无尽的苦难4

第二天早晨，梅芸在朦胧中醒来。她只觉得双手断裂般的疼痛，她只得叫醒王虎，提醒他昨天的承诺。王虎舒服地伸了个懒腰，说："好吧，你起来，给我弄点吃的来。"梅芸说："你得把我的手松开啊！"王虎这才把她的手松了绑。
梅芸觉得双手痛得不得了，一看，两只手腕上清晰地留着麻绳的痕迹，而双手已肿了起来，不由得眼泪又流了下来。王虎一看就烦了，"你他妈的快给我弄饭去。给你松了绑你又哭，你这个贱人，还想绑啊？"
梅芸赶紧擦干了眼泪，说："我这就去。"说着就下了床。可哪知道脚刚一沾地，疼得她尖叫一声，忍不住又坐到了床上。原来她的脚趾仍然肿胀着，脚一吃劲就绷得疼痛难忍。她说："不行，我的脚走不了路了，不能落地，一落地就疼得钻心。"
王虎突然大怒："他妈的，你他妈没完没了的了。你不能走了是不是？老子叫你一辈子也不能走！"说着就又拿起那根细麻绳，伸手就来抓梅芸的脚。
梅芸赶紧说："别，别，别捆我的脚了，我受不了，我去，我去还不行吗？"
王虎大喝一声："快滚！"
梅芸只好咬紧牙关，强忍着疼痛，一瘸一拐地去厨房了。
伺候王虎吃完饭，梅芸自己也吃不下。这时，她小心翼翼地问："王虎大哥，现在可以放莎莎了吧？"
王虎说："行。来人，把莎莎带来。"
过了一会，莎莎被两个大汉推推搡搡地押来了。只见她仍双手被绑，云鬓散乱，面色苍白，赤着双脚。在王虎的命令下，他们给她松了绑。母女俩抱在一起痛哭。
王虎说："好了，赶紧叫你女儿收拾东西，让她去上学。"
莎莎问："妈，放我们了？"
梅芸含着泪水强忍欢笑地说："你先去上学，妈在家等你。"
莎莎以为她们都自由了，于是转涕为笑。母女俩在王虎等的看押下进屋收拾好东西，莎莎穿上自己的鞋袜，又将妈妈的鞋袜也递了一双让她穿。这时一旁的王虎说："你出外上学可以穿，你妈不许穿。"
莎莎说："你们总不能让我妈天天赤着脚吧？她还要做事，还要出门，这象什么样子？而且她的脚那么细嫩，你们都看到了，她怎么受得了？你们就可怜可怜她，给她一双鞋穿。"
"你他妈这贱丫头真多嘴，老子光脚板30年，到老子拉起杆子才有抢来的鞋穿，你们他妈的就不能光几年脚板子？少他妈罗嗦，快点滚蛋，套车，送她到城里去。"王虎嘴里骂骂咧咧的。